第捌章 晋江独发(1 / 3)

阮颜音面上勉强保持着从容,耳尖却莫名染了点红:“还有哪个他?自然是问你阿聿可有捎过什么话给我么。”

“六皇子倒是没捎什么话过来,不过……”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生生止住话头。

阮颜音亮晶晶的目光直视着她:“不过什么?”

她不舍得再继续逗弄自家主子,忙回道:“那人跟奴婢说,天寒地冻的,六皇子怕这盆蕙兰会被冻坏,是六皇子一路上亲手抱在怀里带回来的呢,进宫面圣前,六皇子心里还想着姑娘,特特叮嘱了那人好生护着这盆蕙兰,要他赶紧将花儿送来咱府上呢。那人还说了,姑娘见了这盆蕙兰,就会想起六皇子了。”

阮颜音垂眸看着蕙兰,眼眸水光潋滟,唇边眉梢溢满灿烂的笑意。

阮颜音没再多言,抱着那盆蕙兰回了屋里,将蕙兰放在自己闺房的窗前,每日总不忘用帕子细心地擦拭叶子。

隔了几日,夫人不知从哪得知了这桩事,见阮颜音侍弄着花儿,还因此笑话过她。

“我们阿音啊,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了,人虽还在咱府里,一颗心啊早就飞到别处去了,看来我啊得早些替阿音准备嫁妆咯。”

阮颜音倒是坦坦荡荡,听了这话半点不恼不羞,反而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母亲,笑得见牙不见眼的。

那日阮颜音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,直到今日她都不曾忘记过。

事过境迁,当年的六皇子登基当了皇上,遣人送来了两盆精心挑选的君子兰,可她的主子莫说是亲手照料那两盆花儿了,就连看也不曾多看它们一眼。

自祁聿命人送来君子兰后,又过去了几日。

凤仪宫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,阮颜音仍一心休养着身子,遵照医嘱每日按时服药,到了时辰,该用膳就用膳,该歇下就歇下。

这日,眼瞧着快到午时了,宫女才入殿禀道:“娘娘,郑太医过来了。”

阮颜音移步至桌前坐下: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
先前她分娩产下晋宁公主时很是吃了些苦头,自产后便觉得身子大不如从前,祁聿担心她身子,命太医院最擅长妇科的郑太医每日来凤仪宫给她请平安脉。

宫女应声退下,不过片刻,便领着郑太医入得殿内。

阮颜音递了个眼神示意郑太医坐下,温声道:“今日郑太医来的有些迟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?”

郑太医平日里都是刚到巳时就来她宫里请平安脉,每日雷打不动,今日迟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过来,阮颜音觉着诧异,故而才会由此一问。

郑太医撩起衣摆欲要落座,闻言,全身顿时一僵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
空气凝滞了片刻。

郑太医眼皮跳了又跳,目光躲闪着不敢对上阮颜音的目光,佯装忙着从徒弟手中接过药箱放在桌案上,待坐下后,才低声道:“劳娘娘等候,是微臣的不是。”

竟是一字不提他为何缘故姗姗来迟。

阮颜音本就只是随口一问,见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,心想着他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,也不愿为难他,索性不再追问了。

郑太医手指搭在丝帕上,把了一会儿阮颜音的脉象,眉头紧蹙了一会儿又松开。

阮颜音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,开口问道:“郑太医,可是有何不妥么?”

郑太医垂眸敛目地道:“并无不妥,娘娘尽管放心,一切安好。”

他收回手,又向阮颜音问起近来可有觉着哪处不适,每日可有安时喝药,阮颜音一一道明,郑太医颔首,又劝她好生将养着,若有任何异样,尽可差人去太医院找他。

阮颜音谢过他,又叫下人端些茶点过来招待郑太医,郑太医推说还有公事要忙,起身告辞。

阮颜音命茯苓送郑太医出去,将他送至殿门外,茯苓才转身回去了。

直到走了离凤仪宫有一段距离,郑太医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,一旁替他背着药箱的徒弟见他虽抹着汗,一滴滴汗水仍是沿着他的脸颊顺势落下,忍不住奇道:“师傅,今日天气不热啊,您这是怎么了,怎弄得满头大汗的?”

郑太医的衣裳被一身的冷汗浸得湿透,这会儿被冷风一吹,霎时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他打了个哆嗦,没好气地瞪着徒弟:“你年纪轻轻的懂什么!”

他转过头去,抬头看了一眼凤仪宫殿外高悬的匾额,幽幽叹了口气。

说不得,还真是说不得。

徒弟打量着郑太医,伸手拱了拱差点从肩膀上滑下来的药箱,小声地嗫嚅道:“师傅,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?”

好歹在郑太医身边当了两年的学徒,师傅便是什么都不肯说,他这个做徒弟多少也能察觉出一些端倪来。

郑太医花白的小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,伸手指着徒弟的鼻子,喝斥道:“你瞎嚷嚷什么?”

他瞥了眼四周,见四下无人,才又继续道,“我先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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