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伍章 晋江独发(1 / 2)

祁聿愣怔了一下,她自嘲地笑了笑,朝后退了两步,“若是不能,此事便作罢罢。”

“为何作罢?”祁聿心下一慌,伸手拉住她柔若无骨的柔荑,“阿音,我答应你,这辈子我都只有你一人,若哪日我负了你,我便不得……”

她急急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,免得他继续发毒誓:“你好好地发什么誓?我……我信你便是。”

他定定地望着她,眼底浮起细碎的光芒,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,朝她凑近了些许,在她耳畔细语呢喃:“那你是答应嫁给我了么,阿音?”

她脸颊绯红,似有若无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唇角的笑意愈发加深了几分,将她的手攥在手里,与她十指相扣。

思绪回笼,他轻叹了一口气。

往事种种,皆为过去。

她今日过来,特意提起当年他许下的诺言,是在暗指他言而无信么?

当初他答应她此生只娶她一人,字字真切,无半分虚假。

但她却忘了一件事,此一时彼一时。

当年那个在父皇面前不得宠的六皇子,自是没人会去在意他娶了谁,他亦不用去考虑如何平衡各方势力。有贤妻如她,他大可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。

六皇子做得到他当初许下的承诺,可如今他坐上了那把龙椅,想要做到此事谈何容易。

夺嫡之争中,几个皇子皆败在他的手中,他们的余党却还未能完全铲除干净,他刚登基不久,正是局势最不稳定的时候,他心中再不甘,也只能仰仗崔家在朝中的势力。

镇国公子嗣艰难,成婚多年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崔以馨,旁的荣宠他给了,镇国公也不稀罕。想要得到崔家的扶持,他除了用联姻手段拉拢崔家,还能如何?

他有太多的不得已,她身为他唯一信任的枕边人,不体谅他的难处,却旧事重提,岂不是伤了他俩之间情分?

“阿音,你素来聪慧过人,我便不说你心里也该明白,如今我虽贵为皇上,旁人惧我怕我艳羡我,总以为我要什么便可得到什么,可又有谁知道,我亦有许多的无奈之处。

“当初为了登上这个皇位,个中的艰难和不易,你当是比谁都清楚。你帮不了我什么,也合该多替我着想一些才是。”

阮颜音身形微晃,只觉着头晕目眩,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之中。

她愣愣地看着他,眸中骤然雾气氤氲。

他分明还是旧日那般清雅俊朗模样,她却险些认不出他来了。

她于政事上帮不了他什么忙,他便能违背当初的誓言,觉得自己不曾负了她么?

那日的诺言,原来只有她一人当了真。

一生一世一双人,终究成了个笑话!

她死死咬住唇,强行憋回眼底的泪意,屈膝施了一礼:“皇上公事繁忙,臣妾告退。”

祁聿被她的神色惊到,翕动了一下薄唇,欲要开口挽留她,手指微抬,踌躇了一瞬终又落下。

她怨他食言,她却忘了原是她自己不识时务。

她是女人,眼里只看得见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,殊不知这一切与江山相比,渺小到不值得一提。

眼下她心里还恼着他,恐怕他说得再多,她也听不进去。

罢了,不若让她静下心来几日,趁此机会好好反省一下,哪日她想开了、变得通透了,他们必能和好如初。

***

夜色渐深,室内烛光灯影朦胧,祁聿的半张侧脸被阴影笼罩住,教人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。

他心神不宁地提起朱笔蘸了蘸墨汁:“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?”

韦公公看了看西洋钟,躬身答道:“回皇上,已是亥时了。”

祁聿对着摊开的奏折,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笔。

他努力平复着心绪,将朱笔搁回砚台上。

“去凤仪宫!”

他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,却的的确确是他失信于阿音,他合该多劝她几句而非与她置气。他痴长她四岁,又是男人,何况今日之事也是因她太过在意他而起,他怎忍心跟她多计较?

韦公公上前赔笑道:“皇上,方才临华殿那边送来了口信,说是淑嫔娘娘为了皇上亲自下厨,做了您最爱吃的莲子糯米糕,正等着您过去与她喝茶吃点心呢。”

祁聿长眉一挑。

崔以馨倒是乖觉,进宫不过半月,便已知道他爱吃哪道点心。

是了,还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,无非是太后私底下特意提点过自己的亲侄女,想要崔以馨借机多争些恩宠罢了。

他抬手转了转拇指处的扳指:“你且差人去临华殿跟淑嫔说一声,时辰已晚,夜里积食恐对身子不好,今晚朕就不过去了。”

韦公公点头哈腰道:“是,皇上。”

“等等,还是你亲自去一趟的好。你就跟她说,明日朕会过去跟她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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